Love Shuffle 【3】
【划重点】
光凡
【避雷】
第一轮洗牌：战凡/光澍/沐欢/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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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郭子凡张着满手的颜料用手肘抵下门把手，险些打了个趔趄。
“诶哟喂。”门外的人吓了一跳，伸手扶了郭子凡一把，反倒蹭上颜料，支棱着手对上郭子凡的视线讪笑。
“白老师？”来人是白澍，神色尴尬的向他挥挥手，欠了一个身。
“光哥在吗？”郭子凡请白澍进了门，白澍站在门口，有些拘束。
“夏之光在洗澡呢，你找他有急事吗？要不我去喊他？”
“诶哟别别别。”白澍拦住郭子凡，“我屋热水器坏了，大半夜没人修，想说来借下水，光哥在洗澡那就不打扰了。”
“要不你等他洗完吧？很快的。”郭子凡盯着白澍手上的颜料，有些抱歉，“你看，你这被我蹭了颜料，刚好洗一洗。”
白澍本就犹豫来找夏之光，又没撞上本人，立马就打了退堂鼓，摆着手告辞：“没事没事，我去找彭楚粤也一样的，就不打扰了。”
白澍匆匆下了楼，听见郭子凡楼上关门的声音，舒了一口气。
多少还是有些不便的关系，可话讲出口，再反悔就更失了颜面。白澍小心避开手上的颜料，硬着头皮按下彭楚粤房屋的门铃。
02
彭楚粤的老爷子作息格外规律，这个时间他已经躺在床上敷好了面膜，急促的门铃响起，彭楚粤生气的从床上坐起，踩着小碎花的拖鞋吧嗒吧嗒去开了门。
白澍腆着一张脸在门口讨好的笑。
准没什么好事。
彭楚粤就要哐得甩上门，白澍一只脚已经伸进了屋子，双手合十，神情十分的真挚。
“就一次。”白澍眨巴着眼睛仰头看着彭楚粤贴着面膜的脸，额头上的老虎花纹格外滑稽，他用力憋住笑。
彭楚粤是有洁癖的。不然他不会每个月都拜托白澍在自己外出的那几天帮忙打扫。可眼前来的人是白澍，因为打扫的缘故，他向来觉得亏欠白澍良多。
朋友。还是卫生间。
这对彭楚粤来说已然是人生重大的抉择。
最后他还是借给了白澍卫生间。
为了他以后多个月的卫生。
03
郭子凡起了一大早，闹铃还没响，他划开手机干脆取消。踩着拖鞋晃到客厅，从夏之光半掩的门缝里传来轻鼾。这时还熟睡着，想必昨晚又熬夜打了游戏。郭子凡去厨房开了灶，热上昨晚熬剩下的稀饭，只够一个人的量。他想了想，翻出两个鸡蛋，打碎了搅拌成均匀的蛋液，撒上葱花煎了一个饼。
早饭做的快，郭子凡温上牛奶，踢开了夏之光的房门。
“光哥，起来了。”郭子凡压在夏之光身上，拧着他的耳朵试图将夏之光从梦里拉出来。
“疼疼疼。”夏之光蜷起身子，把郭子凡从身上甩了下去，捏着小奶音，睡眼惺忪的呓语：“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行。”郭子凡态度很坚决，“十点你要去舞协排练，这次老师会去，绝对不能迟到。你昨晚说的，没忘了吧。”
“记得记得。”夏之光不情不愿的被郭子凡拉着直起身坐在床上，“困。”
“困你活该。”郭子凡一巴掌盖在夏之光头上，“让你熬夜打游戏。快起来，随便吃点，我待会儿也要出去。”
夏之光掀开被子，从床上翻下来，口齿不清的问道：“出去干嘛？”
“学长请我去游乐场。”
夏之光皱了皱眉头，“你不是不喜欢去那地方，你没拒绝？”
郭子凡已经走到饭桌前，牛奶从微波炉拿出，还冒着热气，“学长提议的，我怎么好拒绝？”
“你呀……”夏之光无奈的叹气，郭子凡这逆来顺受的脾气，真是不能更糟了。
郭子凡换上白色衬衫，刘海又有些厚了，他寻思着找时间去打薄，下了公车就看见肖战插着裤兜站在路对面等着。
肖战穿着黑色休闲长裤，白衬衫仔细熨过，平整干净，四周散发着我真的很帅的气质。
郭子凡咽了一把口水，快步走了过去，抚了抚漏拍的心脏，故作轻松的走到肖战跟前打了个招呼。
显然郭子凡还没完全适应肖战身为恋人的角色，手脚间都带着一丝拘束。倒是肖战一直放得开，漫不经意搭上郭子凡肩膀，就着身高揽着他去检了票。
郭子凡有些恐高。夏之光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曾陪着夏之光去过一次游乐场，从海盗船下来后吐得昏天黑地，后来两个人只能将换来的游戏币全投进了抓娃娃机。夏之光手气好，抓了一窝的小企鹅才不至于败兴而归。
眼前郭子凡仰头看着过山车轨道上疾行的毛毛虫，手心已经出了密密一层汗。排队的人很多，郭子凡背着手将汗擦在裤子上，支支吾吾的说：“学长，这里人太多，我们，去玩别的吧？”
肖战先是一愣，看着郭子凡的脸都白了一半，像是明白了什么，低头凑近他，笑着揶揄：“你是不是怕这个？”
“哪，哪有？”郭子凡错开视线，神色一派欲盖弥彰。
肖战是多么通透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郭子凡的畏缩，当下拉着郭子凡出了队列，“行了，不玩这个，去划船吧。”
游乐场内设了水上乐园，开春的好季节，水温正合适。肖战和郭子凡租了一台小皮艇，沿着水道一路向前划。沿路栽种了奇花异草，按照不同的地段设计出不同的场景，水流急的地方水容易溅上皮艇，才划了一半，郭子凡的裤脚已经湿透了。
撇去紧张的高空游戏，悠闲的环境似乎更适合聊天。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来游乐场？”拐过一个急弯，肖战问到。
“也没有。”郭子凡的回答有些没底气。
“不喜欢就跟我说呀，早知道你怕高，今天不该约你来这里的。”肖战曾在郭子凡家里看到过他和夏之光在游乐场戴着企鹅头套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照片，私以为郭子凡是喜欢这里的。事先没跟他确认就擅自定了地方，肖战多少都有些过意不去。
“没有不喜欢。”郭子凡回答迅速，生怕伤了肖战的美意，“只是有点怕高，划船我还是很喜欢的。”
“你以前跟光光来过这里？”肖战想到那张照片。
“光哥生日的时候来过。就来过一次。”郭子凡笑得有些腼腆，“那次坐了海盗船，结果吐得不行，后来就再没来过了。”
聊着各自有趣的事情，时间过得格外快。反正郭子凡玩不了极限游戏，肖战干脆买了通票，一圈一圈划到累了，再看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走吧，去吃饭。”肖战身上湿了一半，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毛巾大致的擦了擦。
郭子凡有微信进来，肖战已经上了岸，向他伸出手。郭子凡伸手握住，被肖战拉上岸，转眼的时间就把新来的微信忘了个干净。
夏之光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练习室音乐开的震天响，夏之光满头大汗坐在地板上。
发过去的微信已经一个小时了，郭子凡还是没有回复。
心里像被灌了酸醋，夏之光也不明白是哪里不对了。
重色轻友郭子凡，没心没肺白眼狼。
夏之光在心里愤愤的骂着。
04
彭楚粤又和韩沐伯约了酒。
这次是带了些私心。
肖战两天前在网上上传了新的作品，狂粉彭楚粤自然是大肆吹捧了一番。
接踵而至的好奇也就越来越多。
虽说从韩沐伯这里打听他前男友的喜好品味有些不仗义，但看韩沐伯和肖战的关系，似乎并没恶化到不相往来的地步。倒让他惊奇的是，怎么能交往多年，最后分手了还能当作普通朋友一般相处。
若是他有韩沐伯肖战这样的气魄，和伍嘉成之间最后的一步，怕是他早也迈过去了。
韩沐伯倒是不在意彭楚粤的别有用心。彭楚粤崇拜肖战，这他一早就知道。
“他早期是写实派的，那时就很厉害了。”韩沐伯已经喝了二两白酒，脸颊染了一层绯红，“后来转了现代，说实在我不太懂这些，但他画得好，是真的好，这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彭楚粤的艳羡之情溢于言表，“他真的很有天分。”
韩沐伯愣了一下，给杯子满上酒，“有天分吗？可能是吧。”他一口干掉，神色像在回忆什么，“但他很努力。特别努力。”
彭楚粤没想到韩沐伯会这样说。他听韩沐伯接着说道：“我们最开始吵架，就是因为他彻夜画图把自己折腾病了。基本功到上色，许多东西我不懂，但他经常练，家里有间屋子放稿纸，这些年他零零散散画过的，正儿八经练习的，高高一摞摞码好，放了满屋。肖战，他真的特别努力吧。”
韩沐伯的一席话让彭楚粤感触良多，他也满了酒杯，轻轻和韩沐伯碰了一次。
“人都说他是天才画家，背后付出了多少苦，大概只有我知道。”好的回忆往往最能伤人，韩沐伯惊觉自己已经说了太多，一口闷尽杯里的酒，不再多言。
“既然都知道，也都能理解，怎么就分了呢？”一瞬间彭楚粤仿佛看到了韩沐伯的后悔，作为旁观者，此时也觉得惋惜。
“像我理解他一样，他也理解我，可那有什么用，只是习惯而已。”韩沐伯苦笑，“恋人要相爱才能在一起吧，不管是我，还是他，都已经很久没体会到为彼此心跳的感觉了。这样的情感很复杂，也很直白，可能是我们都矫情了，也可能是我们都老了。争吵越来越多，包容越来越少，有一天就过不下去了。”
可还是不舍得。
从青葱岁月一路走过来相伴的时光，一分一秒都像是璀璨的琳琅。
我们默契地在一切变得更糟之前将红线斩断。
至少还能保存记忆最美的模样。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05
韩沐伯今晚喝的有些高了。
许是和彭楚粤聊到了多日来不愿直面的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得到了释放。一时没收住，喝得有些大了。
回到短租房，摸着黑进了卧室，顺手拉开床头灯，半天不见反应。
忘交电费了。韩沐伯懊恼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巴掌。
蹭着流量上网点开交电费的APP，手指习惯性的操作，等到指纹确认了提交，韩沐伯才从半醉的酒里醒过来。
【您已成功向账户“肖战”充值电费200元。】
What一个大Fuck！
06
下午下起了暴雨。
郭子凡去超市买了伞，同肖战在车站告别，执意拒绝了肖战送他回家的提议。
“学长……我不是小孩子。”
郭子凡常有这样的错觉。肖战对自己的好，更像一种义务。游戏就是游戏，肖战不过是遵守规则的玩家。在肖战眼里，自己依旧是那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被体贴关照的小学弟。他更渴望像一个成熟男人一般，站在和肖战同等的位置上。就像韩沐伯之于肖战，夏之光之于他。
与肖战的相处越久，这样的念头便越深。
年龄的差距，社会的阅历，肤浅于表面的了解，郭子凡甚至分不清这是不是他想要的。
回了家灯暗着，夏之光还没回。手机下午没了电，郭子凡找到插头充上电，一开机接二连三的跳出未接提醒。
电话连接的过程里郭子凡有些焦急，夏之光中午发了微信，说预报有雨，舞协测评走不开，问能不能去接他。自己一时疏忽，忘记了查看微信，下午夏之光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接着。眼瞅着外面还在下，夏之光没回家，估计是还困在学校。
电话接通后郭子凡听见噼里啪啦的雨声。
“光哥，你哪儿呢？在学校吗？我手机没电了刚充上，你别走啊我现在去接你。”
夏之光的声音有些模糊，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喊：“不用了——我到楼下了——”
郭子凡放下手机，匆忙跑去开门，听见单元楼的铁门哐的一声，再是匆匆上楼的声音。郭子凡扒着楼梯扶手向下探身，很快夏之光湿漉漉的头顶就出现在眼前。
“夏之光！”郭子凡惊呼，拉着他的手进门。夏之光的手冰凉，整个人冻得打哆嗦，郭子凡把人按在沙发上，跑进卫生间从架子上扯走浴巾，罩在夏之光头上，顺势把他裹住，“你怎么冒雨跑回来了，不怕发烧啊，你怎么这么彪啊。”
夏之光一脸委屈，用浴巾擦着头，打了一个喷嚏，“你还说。四点彩排结束我给你打电话，一直关机到现在，你不看都几点了，我再不回来睡排练厅啊。”
“你不会跟同学借把伞。”郭子凡又自责又心疼，翻柜子找感冒灵，又去厨房烧了热水。
“同学也没伞啊，都是别人送的。我一开始以为你能来，结果最后就剩我一个。”夏之光越说越委屈，整个人蜷在沙发上，撇过脸背对着郭子凡。
郭子凡把药吹凉，拉着浴巾把人扳正，夏之光的鼻头通红，呲溜溜的吸着鼻子，“赶紧把药喝了，热水器给你开了，再去洗个澡，今天早点睡。看把你委屈的。”
夏之光盯着郭子凡走进厨房的背影，捧着杯子低头小口抿药，热气浸到手指尖，穿心脏而过。满肚子的怨火被郭子凡三两句话浇熄，从小到大就被郭子凡吃得死死的，他就该耍些脾气。郭子凡谈恋爱是他推出去的，他本以为恋爱是恋爱，兄弟归兄弟，可不自觉就有了假设。如果他没谈恋爱，如果他没去约会，如果约会的人不是肖战，那是不是郭子凡就会来学校接自己。
他或许已经不是郭子凡的第一顺位。
明白这些才让夏之光最难过。
07
韩沐伯躺在出租屋里，盯着手机望眼欲穿。窗外雷雨交加，手机还停留在缴费成功的界面。
默数三个数。
三。
二。
一。
没动静。
韩沐伯抱头在床上泥拧的翻滚，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把时间倒回两分钟前。
“叮铃铃——”
韩沐伯被突然的响铃吓了一跳，险些从床上翻下去。他平呼两口气，按下接听。
“沐伯。”肖战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带着几分笑意。
“战战。”韩沐伯清了清嗓子，在床上坐正。
“电费，你是不是交错了？”肖战开门见山，也不绕弯子，“短信提醒了，我猜估计是你。”
韩沐伯憨笑两声，“是我，一时没看清。你就拿着吧，也不算什么。”
肖战停顿了片刻，接着说：“这样还是不太好，你把电号给我，我给你充回去。”
韩沐伯心里咯噔一下，开口带了些自嘲，“战战，我们已经成了这样客气的关系了吗？就算是朋友，帮着交两百块钱电费也不算什么。”
电话那头肖战不说话了，韩沐伯跟着沉默，听着肖战的呼吸。半晌肖战说：“那谢谢沐伯了。”
到最后，青春里的海誓山盟，也没逃过一句客客气气的谢谢。
盛大开场。
草草收尾。
08
周末的工作室总是比以往更忙。肖战接了两个单子，熬了一个通宵，周日一大早还在工作台前赶工。
郭子凡吃完早饭到的，想着肖战也不会做早饭，干脆早起多做了些粥，留下夏之光的，剩下一份给肖战带了过来。
客户要中午十二点前发过去，郭子凡到时肖战正捧着板子上色，一双眼睛盯着屏幕一动不动，头发乱糟糟的，脸颊冒起细细的胡茬，疲惫又邋遢。
“就知道你没吃饭。”郭子凡把粥放在茶几上，招呼肖战过来坐下，“你先吃点粥，我去帮你上色。”
肖战是真的疲了，靠着沙发坐在地上，肩膀疼得厉害。郭子凡接过肖战的活儿，鼠标键盘电子笔运用的娴熟，肖战边吃粥边看着，不时出声指点一二。吃完了早饭，肩膀越发酸疼，想请郭子凡帮忙揉按，张口又把请求闷了回去。来加班帮忙已经很感谢，又怎么好太麻烦别人。
这么想着，又觉得多了一丝生疏。说到底，打着恋人的名号，可短短一周，心里的距离感还在。今天是最后一天，他又何苦太认真。
胡思乱想着，郭子凡已经上完了底色，扭头看见肖战捂着肚子打嗝，笑出声，侧过身把屏幕空出来，“学长，你看还行吗？”
肖战调整表情，撑着沙发站起来，向郭子凡走过去，“挺好。我去上个厕所。”
09
聚会定在赵磊打工的音乐酒吧，晚上十点。
彭楚粤想到他已经两天没有联系韩沐伯，多少有些说不过去，打了电话过去，约在聚会前吃个午饭。
餐厅就在韩沐伯公司对面，彭楚粤透着玻璃窗看见韩沐伯搭着谷嘉诚肩膀一起从大楼走出来。伍嘉成已经有几天没跟自己说过同谷嘉诚相处的近况，今天见着谷嘉诚，彭楚粤也好奇起来，当即开了微信向伍嘉成发了消息。
【你跟谷嘉诚最近怎么样？】
伍嘉成回复的很快。
【就那样，每天吃个饭。】
【他没再欺负你吧。】
【没。这几天还好。师兄，我这边有点忙，咱晚上见啊。】
【行，你忙吧。】
彭楚粤关上微信，韩沐伯已经找到位置，在彭楚粤对面坐了下来。
“跟谁聊呢，瞅你笑的。”
彭楚粤像是也没意识到自己盯着手机的表情，经韩沐伯这一提醒，一时有些僵住，“小伍，问问他在干嘛。”
韩沐伯倒没在意，翻着菜单说道：“老谷说去接他吃饭，晚上一起过去。”
“他俩相处还行。”彭楚粤说着，语气里带了一丝酸味儿。
“老谷好像挺喜欢你小师弟的。”韩沐伯招呼服务员点单，“他跟我提伍嘉成的时候，你是没看到那个表情，跟他认识这么久，我还第一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总是跟我说伍嘉成多逗，特有意思。”
彭楚粤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指着菜单点了菜，同意道：“小伍是很招人喜欢。”
10
谷嘉诚是去摄影棚找的伍嘉成。
在电视台大楼外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人出来，谷嘉诚等得有些烦躁。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人找到了伍嘉成待的摄影棚。
摄影棚在拍广告，谷嘉诚探头找了半天，在走动的工作人员里看见了正跟人说话的伍嘉成。伍嘉成胸前挂着工作证，手里握着对讲机，站在监视器前，一脸严肃。
谷嘉诚看得有点呆。
他见过开心大笑的伍嘉成，委屈时哭着的伍嘉成，生闷气不理人的伍嘉成，吃东西一脸满足幸福的伍嘉成。
这样认真的，一丝不苟的，全身心投入在工作里的伍嘉成。
他是第一次见。
他真是喜欢透了。
11
伍嘉成觉得谷嘉诚这个人很不讲道理。
“都说晚上见不就行了，你非找这里来干嘛？”工作结束已经是下午了，谷嘉诚坐在摄影棚休息区的沙发上睡了一觉。伍嘉成走过来晃醒他，见他睡眼惺忪，望向自己一脸呆滞，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伍嘉成一脚踢在谷嘉诚的脚踝，“起来了，去吃饭。”
谷嘉诚还在琢磨小心思。
伍嘉成哭了两次，还差一次。
怎样才能让伍嘉成在今晚聚会前再哭一次，这着实难倒了谷嘉诚。
芥末？
不行，用过的招数了。
电影？
也不行，都是些喜剧片呀。
不然打一顿？
那更不行了。
然后谷嘉诚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他为什么要急于让伍嘉成哭上三次？
12
周末最后一场《恋爱的犀牛》是在下午。夏之光一觉睡到中午，被白澍的电话震醒。
“光哥，还睡着呢？”
夏之光还懵着，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电话，“树苗儿，是你啊。”
“我的小祖宗耶，这都几点了还没起呢。不是你要看的话剧吗？两点半可就开场了啊。”
“好好好，我洗洗马上就过去。”
夏之光揉着眼睛摸出客厅，郭子凡做的粥还在餐桌上，用罩子盖着。粥已经凉透了，夏之光放进微波炉加热，等待间去洗了把脸。
放了有些时候了，粥加热后的味道差强人意，夏之光也不在意，大口吃下填了肚子，带上钱包手机就出了门。
路上堵车，到了剧院已经快要开场。白澍匆忙把夏之光送到位置上，跑回后台做上台准备。
来看话剧是夏之光要求的。
他的心思从那晚雨天后就开始变得怪怪的。白澍说，他如果想找答案，不妨再看一次那场话剧。夏之光想了很久，才央求着白澍再带自己去一次。
开场夏之光上次看过，只可惜他很快就掉进了甜梦，之后讲了什么周公一个字儿也没告诉他。这次夏之光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不知怎么，他信白澍说的，他要找的答案，就在这里。
13
话剧刚开始，夏之光还没进入状态。他很少看话剧，只曾跟着带他的老师看过几部舞台剧的节选，那也是为了研习舞蹈。
在剧场的舞台上，出演者要将情感发挥到极致，才能让观众只从动作和台词里受到感动。
没有剪辑，没有特写。
却也越动人。
后半段夏之光已经坐直在位置上，双眼聚精会神的盯着舞台。白澍上场，正对上夏之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他暗自偷笑，退场时向夏之光挑了一下眉毛。
“你是我渴望已久的晴天，
你是我猝不及防的暴雨。
你是我难以忍受的饮饿，
你是我赖以呼吸的空气。”
男主人公开始唱歌的时候，夏之光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表演中。
“你是不同的，
唯一的，
柔软的，
干净的，
天空一样的。”
许多画面在夏之光脑海闪现，他听着歌声，试图抓住飞跃的任一片段。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
冰冷的啤酒，
带着阳光味道的衬衫，
日复一日的梦想。”
冬日雪地里牵过的手。
高考落榜后彻夜陪过的啤酒。
清晨苏醒时呼吸在脸颊的气息。
午后书房里一个轻轻的吻。
“你是纯洁的，
天真的，
玻璃一样的，
什么也污染不了，
什么也改变不了，
阳光穿过你，
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
——夏之光，我喜欢肖战。
“你永远不知道，
我的爱人，
你也许永远不会知道……”
14
你是我日复一日的梦想。
你也许永远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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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大家等了这么久。
最近真的太忙了。临近毕业，两篇essay和毕业论文都还没搞定。当然我承认我有拖延症，在这里向大家道歉。
到这里为止，洗牌第一轮就算完啦。下一章就该第二轮了，当初抽签抽到哪几对大家可以猜一猜。
谢谢这么久大家的陪伴，鞠躬谢谢。
